第13章 杜月所顾虑的，许卫国早已心中有数（1/2）

“秦淮茹不仅要照料婆婆，还要抚养三个孩子，还要去钢铁厂上班，日子过得多么艰辛，你们了解吗？”

“你们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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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院子里，就数秦淮茹她们家最艰难！你们如此逼迫她们，这不是把她们往绝路上逼吗？”

“到那时候，你们的良心就能过得去了？”

傻柱一番话，使得周围的邻居都哑口无言。

只剩贾张氏在屋里悲痛欲绝的哭喊声，和秦淮茹低低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

哭诉与巧辩同时上演，令周围邻居们再也难以下嘴责怪。

傻柱趁势进击，马上说道：“棒梗偷鸡，还不是因为小孩子长身体需要营养，你们也知道秦淮茹家的情况，能吃饱窝窝头就算不错了，一年到头难得吃上几次肉，小孩子恐怕是因为馋得不行才偷鸡的。”

“若家里条件好些，棒梗哪会去偷鸡！”

“你们却抓住这一点不放，欺负她们孤儿寡母，不知羞耻！”

话音刚落，

现场气氛已被傻柱扭转乾坤。

周围邻居都觉得傻柱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尽管棒梗偷鸡的确有错，但他们这么多人围攻秦淮茹一家，确实有些不太妥当。

心地善良的娄晓娥听完，拽了拽许大茂的衣袖，低声说：“大茂，咱们是不是要求太高了点？”

许大茂对此却不以为然，甚至翻了个白眼，反驳道：“你别听他们在那儿博取同情，什么弱者有理，凭什么啊！偷了我的老母鸡还不赔？还想白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傻柱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你这个坏到骨子里的家伙，我不屑与你多言。”

接着他转向了许卫国。

在傻柱看来，之前许卫国的表现已经在邻居心中树立了较为正面的形象，只要能说服许卫国站在同情秦淮茹的一边，就可以孤立许大茂，整个事件就会变得容易处理许多。

“许呆子，刚才你说得头头是道，现在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傻柱直截了当地问了起来。

面对傻柱突然的质询，许卫国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心中暗忖：傻柱果然不傻，看出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于自己，不过...我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只怕你这次踢到铁板上了。

杜月见到丈夫再次被针对，内心有些紧张，但她看到丈夫脸上那份自信从容的笑容，心便安定了下来。

许卫国轻轻摇头。

傻柱见状，略感意外，随即便追问：“许呆子，你是觉得秦淮茹一家就该受欺负？你这么做也太过冷漠无情了吧？以后谁还敢跟你打交道？你简直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此刻，围观邻居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许卫国身上，然而这一次，他们的眼神中多了审视的味道。

的确，他们认同许卫国先前的分析合理，但在这样一个重视人情社会中，同住一个院子，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各家难免会有困难需要邻里间的援手，如果许卫国是个冷漠无情的人，那么就没必要与其深交了。

许卫国突然发声：“在我眼中，你们才是真正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之人！”

他转头看向阎埠贵，问道：“三大爷，您家共有六口人，全靠您一人的收入维持生计吧？”

三大爷阎埠贵面对许卫国提出的这个问题，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感慨地点点头说：“是的，生活不易，只能精打细算啊！”

许卫国继续发问：“我看您家生活状况尚可，您的工资虽不及大爷丰厚，但也相差不远吧？”

一听这话，三大爷阎埠贵立刻表示不满，高声反驳：“胡扯！我一个月工资才不过三十块上下，比起一大爷可是差了一大截！若不是我处处精打细算，我们家早就得喝冷风了！”

周围围观的街坊们闻此言，皆默契地相视一笑，大家心底都清楚，这院子里就数三大爷最擅长盘算，不仅算计左邻右舍，连自家亲人也不放过，正因如此，阎埠贵才稳坐三大爷的位置，但也因此，在院子里落了个精于算计的不佳口碑。

许卫国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愕”之意，“不至于吧，不至于吧！您的薪水竟然只有不到三十块？那岂不是跟秦淮茹的收入相差无几？”

三大爷阎埠贵颔首承认，“确实相差不大。”

在这个时代，一位小学教师的薪资确乎与一名普通工人的收入相当，若不是阎埠贵工作年限较长，恐怕其收入还不如普通工人来得多。

不可否认，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工人们的地位和收入普遍较高。

听罢，周围的街坊们都感到难以置信，但很快，大家都捕捉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秦淮茹家的生活全靠秦淮茹的薪水维持，而三大爷阎埠贵家同样是依靠三大爷的薪水生活。

并且，秦淮茹与三大爷的薪水差距并不显着。

秦淮茹家五口人，三大爷家则是六口人，为何秦淮茹家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似乎总在温饱线上挣扎，而三大爷家却能过得相对宽裕？

难道仅仅是因为三大爷善于精打细算吗？

这一思索...

许卫国微笑着，无需他再深入讲述，现场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人已然洞察到了这一点。

整个大院瞬间沸腾了起来！

三大爷阎埠贵仅凭一己之力养活了妻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从不曾诉苦自家有多艰难！

尽管平日里他显得吝啬计较，终究还是支撑起了整个家庭！

相比之下，秦淮茹一家则常以弱者形象示众，不断强调自家如何如何困苦，以换取大家的同情！

正如俗语所说，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先前大家并未了解三大爷阎埠贵具体的薪水数目，也未曾将秦淮茹家与三大爷家作对比，故而未能察觉，在许卫国的提示下一对比，众人顿时如梦初醒！

刚刚对秦淮茹一家的同情以及对于欺凌弱者的内疚之情瞬息间烟消云散！

人们心中更生出一种被骗的愤慨！

秦淮茹、贾张氏常常声称自家有多么多么不易，实则以秦淮茹作为轧钢厂工人的收入养活五口之家并无太大压力，最多也就是过得平淡些，然而在那个年代，哪户人家不是这般平淡度日？

关键在于每家通常只有一名工人，区别仅在于家庭成员数量多少。

三大爷家仅靠一个人的薪水就能过得安逸，凭什么到了秦淮茹家就成了度日如年的状态？

此时此刻，许大茂挺身而出发表意见。

“晓娥，这下你应该看清了吧！

“你刚才所同情的秦淮茹一家，其实过得蛮不错的，甚至可能比我们家还好！

“我一直在猜测傻柱是不是独自逍遥不管不顾，但实际上他并未攒下多少钱财，搞不好这些钱都被他补贴给了秦淮茹家！这么算下来，秦淮茹的实际收入可能远超我们！”

三大爷阎埠贵补上一刀，“这个我知情，傻柱私下常给秦淮茹钱，每次都是一张张五块十块的大钞票！”

傻柱勃然大怒：“三大爷你这是哪边的？

“不知情就闭嘴，没人当你哑巴！”

三大爷阎埠贵回应：“我说的是实情！

周围的街坊们暗自惊叹，他们并非愚钝之人，略一思量，便即刻明白了过来。

秦淮茹的薪水再加上傻柱的频繁接济，别说养活秦淮茹一家五口，哪怕再多添两口人也绰绰有余！